(视觉中国)
■泉山
春兄夜晚来访,带来诸位友人的新消息。生儿育女倒是人生大事,创业掘矿非一般功夫方可达到。久不闻窗外事的我,邀请他茶叙,茶后送他回酒店,遇雨,俩人皆欢,都说贵人出门常遇雨,也是。
认识春兄,忘了因由,也不便提起,只顾目前常好,茶盏前谈艺论理通达畅仙即可。我已渐老,春兄正壮年,意气风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起他的雕艺及画工。那一天兴起,我把那珍藏的老梅竹请他雕刻一株我所好的水仙花枞以供养于小案,每日早起面对不可一日无的茶事倒是一件乐事和喜事。也但愿他带回的小画卡片,能再次画出宋时的风雅来!
今年的夏天好似提早到来,白天有三十摄氏度。开风扇穿汗衫还驱赶不了闷热。夜蒸个鱼头,自酌解闷起来。酒上头,用故乡的番薯干来当甜点,也是善待自己。窗外打雷又下大雨,一扫而空闷热,又添一小口是酒或汤已不重要。
又是趁周末小假逛泉州的旧书市,虽没什么珍本与善本可言。但总得顺手入匣几册旧书讨自己欢喜也捧场摊主有度。议价之后,钱包渐扁也心甘情愿。市草一般,也只有旧书相伴,如晤老友的久违。今日得谢泳兄早年旧著《学人今昔》,那应该是他在太原的旧作。他来厦门后佳作不断。去信告知,他谦恭地说起“见笑、见笑”,我请他如见面时能否题签,老兄倒是满口答应我想见旧时月色的迫切需要。另外一册是《古龙散文选》,广州花城早年出品,古龙多才多能,写起武侠小说如他饮用洋酒一样猛,灯油耗尽,四十出头则与世长辞,可惜。这书的名字仍然是他的性情一样,书的正名叫《谁来与我干杯》,谈情论义,颇有质地亦同感。反观亦是当下最为重要的事情!或是这书罕见,摊主索高价,而我不随便。此时此景,还有《铁观音茶史》,一本薄薄册子叫价半百也只好放弃。
回家老实捧读起《普洱茶》比较实惠,已是十五六年前的旧著,现在重读,并不过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学常识与市场经济并行。夜再读航满的新书,同频好共振。读着读着,共识知堂老人起。我斗胆开讲孙郁的《苦雨斋旧事》封面设计不如此原著旧版来得朴实。另外写知堂老人还有不少,如《周作人》作者为南京余斌教授所作,记得当年在福州的晓风书店与他人争着要。这次华文社再版孙郁的旧作增订本也是豪举,当然重版是为了增补与更新。
春雷阵阵,写写停停,不如听雨去。春雨贵如油,春耕夏种起。夏天将至,又是一场消暑解渴,用何法?啜茶,读书,了了是,勿急,急也无用。讲究方向与方法在当下比较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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