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中国）
■王常婷
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阅读水平确实很低。
尽管读了很多遍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可是如果你要问我这本书写的是什么，我依然没法说出个所以然。这本书仿佛是寄生于我大脑沼泽上的一座“房子”，宏伟壮观，有着众多的光环，也有许多瑰丽诡异神奇的传说，而我却只能遥望，难于真正步入其中，体验其精妙。
于是，我又再次打开这本书。
相较《太古和其他的时间》，《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则更为复杂，甚至可以说是混乱。据介绍：该书讲述了一个边境小镇，从一位拓荒至此的制刀匠人在此安居，到女主人公与丈夫迁居这片乡野，同一片土地在千年之间不同的历史瞬间、不同的人生流徙。各种传奇人物在此粉墨登场：长出胡子的圣女、性别倒错的修士、身体里住着一只鸟的酒鬼、化身狼人的小镇教师、会冬眠的做假发的老太太、靠网络收集梦境的女人等，千年之间人世沧桑变换、起起落落，但对于土地而言，人的悲欢离合、人的世代更迭，不过是土地的瞬息一梦。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通过梦、碎片化的叙事，围绕历史与现实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叙述了每个与小城新鲁达及其周围地区有着无法割裂的联系的小故事，建构出一个神秘莫测的魔幻世界，打通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以及现实与魔幻的界限。
在我打开书，打开电脑，想写一篇关于《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的读书随笔时，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压制住想通过AI写一篇书评的冲动，我相信它会写得很系统完整有条理。而我虽然读了很久，依然头脑一片混沌，不能言其然或者其所以然。这是怎样的悲哀啊！
面对腰封上“碎片化的史诗，呓语般的寓言”，我不知道该如何谈感受。我只能机械地把每次看到时觉得有意思的地方留下的批注，摘要如下：
（马雷克）突然跑进开花的亚麻地里，在那里一直躺到清晨。躺到死。
奥斯威辛买的食用油。
库梅尔尼斯医治染病的灵魂和由于心灵空虚而带来的痛苦。
城市灯火通明，宛若在呼求援助。
人最重要的任务是拯救那种正在瓦解的东西，而不是创造新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在犯罪，不是因行动而犯罪，而是因放弃一切行动而犯罪。
我听见掉落的流星的嘶嘶声和令人血液凝结的彗星的呼啸。
世界就是我的皮肤，而我却在为竭尽所能地忘却这一点而努力。
……
有的是原文语句，有的是当时的读后感，有的可能只是莫名其妙的涂鸦——因为，现在的我也搞不清楚当时为什么留下这些文字。
今夜，我把我的无知、无助袒露于此，聪明的你，如果读懂了，能否当一个阅读摆渡人，带我越过这片无边的沼泽，穿越“太古的时间”，抵达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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